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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言语,你的世界

人的思想是飘忽不定的,不加以描述就无法将其传达。而“描述”就是一个将思绪“固定”下来的过程。抽象的文字和更直观的画面就是两种好的选择。画面又可以衍伸出绘画、摄影、雕塑,还有物件拼贴和摆放,等等等等。语言则被认为最适合传达思想,因为语言明确且明了,每个字词的意义都确确实实地写在那,讲什么话大家都能读得清、看得明。

对于创作者这一个体来说,他的语言的界限确实是他思想的界限。因为无论他的脑海中这个世界多么兴旺繁华,但如若不表述出来,也就只能停留在那遥远的虚空彼端。因为只可会意不可言传的思想对于他人来说等于不存在,无法描述的世界对于读者来说亦是虚无缥缈。所以创作者总得考量用什么样的词句才能最准确传达他所希望表达的意思与思想。

令人感到气馁的事实是,不管创作者如何努力,似乎总不能在一部作品中全部阐清他对那个世界的构想,以及他对现实世界与他的世界的看法。话似乎永远也说不尽,永远也说不过瘾。可是一部作品就是说一部作品的话,把话拆着说,扭扭捏捏,不痛快。

但同样有一个事实令人高兴,创作者并不是那个世界的唯一的游客。当创作者将自己的作品分享给读者的时候,便已邀请一同成为了这个虚幻的共建者。

在创作时创作者必然包含着一种感情、观点、看法,虽然不能将其言喻,但是却能影响他表达东西的走向。人们总说“将感情融入于字里行间”,同样地,创作者也努力将其对“世界”的理解,由它而生的感情传达出去。

我们的言语是有界限的,我们表达的东西也是有界限的。脑海里的思考也是经由语言的组织才得以感知。但是字里行间能给人带来的想象将扩宽这个世界。创作者没有表述的东西被模糊成一种模糊的情感或者是暗示、闪光,读者将其放大,从而丰富了这个世界。

在感性的调动下,在理性的组织下,创作者讲述了自己的故事。他言语的界限为这个故事和这个世界留下了没有讲述的空间,如同留下了一条通往一片迷雾的道路。读者便沿袭着创作者留下的道路,在迷雾中凭借自己创作者的暗示,自己的理解,去开辟出迷雾彼端的另一段故事,或另一片风景。

从创作角度而言,我认为,创作者的言语的界限是这个世界最初的界限,而读者将助我扩宽这个世界的界限,并存在于它的脑海中。它将这个世界的理解再次经由语言传达给其他人时,又可能扩宽出更大的境界,这个世界就可以这么无限扩张,变得更大。

愿我的言语,能为你开拓一个更大的世界。

天下与饱餐

当一场运动要征集自己的追随者与信徒的时候,必将为他们许下一个图景与诺言。野心家要让自己的信徒相信,他们正在为某个远大目标而活,并且为了这个远大目标当下的艰苦或是不满足是可以忍耐的。

但是,许下的诺言既要有远大图景,一片正大光明的天下,也要有一顿饱餐。即使有狂热分子,即使有信徒,群众运动的根基说到底还是由普通人构成的。而普通人注定不会有野心家领导者们的远大眼光和复杂目的,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有必要知道在那片光明天下之下,属于自己的那片小天地和现在相比有什么不同。就像向挨饿者许诺到时候天天吃大鱼大肉,向农民许诺自己的一片天地,向商人许诺轻税不封铺。

必须要有能够预见的、明晰的与他们自身相关的益处,人们才会诚心向群众运动献出自己的力量。虽然不能否认除了未来什么都不要的狂热信徒们的力量,但是他们太少,力量也不足够。将普通人化做狂热信徒同样需要一种明确的、与他们相关的许诺。

也正因此,一味向群众索要奉献和一味强调集体的强盛是不能长久地获取支持的。把参与群众运动和群众运动的回报看做一场交易的话,除了精神上的满足,还需要物质上的鼓励。越是长期越是不激进、不破坏的群众就更是如此。

要么你给予他们破坏、作恶与掠夺的自由,要么你就要给予他们掠夺到的战利品。

我们得到的美好承诺已经够多了,但是现实还是一片杂乱不堪。纵使有进步与美好,但它还是不能与先前许下的诺言相抵相当。这大概就是我们今天再难相信并听从那些美妙图景以及奉献的号召的原因。

搬家重建

说件不开心的事让你们开心一下。

我的 VPS 代购商跑路了,淘宝店关了,旺旺不回信了,还把自己名下的 VPS 都爆破了。

恩,我的 VPS 被爆破了。我没有备份,最近一次备份还是半年前停留在虚拟主机里的那一份,也就是搬迁到 VPS 之前的一份。

感想 Google 快照让我找回了这半年多来更新的所有文章和页面,也没有造成多大损失。只不过阅读量和评论是真的回不来了。

现在 VPS 迁移到了 ConoHa 上,同样的配置比 Sakura 时的代购价便宜了一半。ConoHa 支持支付宝付款也方便了许多,至少不用走代购,也不怕人跑路还直接爆破了。

虚空的追随者

首发于知乎专栏


首先是一段冗长的前言。

这或许只是一个特别大而无卵用的脑洞而已,但我还是想写一写。

这篇文章试图谈论的是关于网络上的追随者的形态,以及他们与他们所寄托之物的关系。

这个话题涉及到的范围,仅仅是我所能考虑到的部分,就已经大得足够每一个都花大力气去研究了。这篇文章只试图整理出其中可能涉及的部分,以及起点到结论的大概思路,并将它们以一篇文章的形式呈现出来。尽管所述之事已差不多成了老生常谈,但将其理顺形成一整个链条或许也能够有新的发现。

这篇文章并不打算,也没能力去对所涉及到的追随者们的追随之物作出评价,也不打算为谁辩护或者刻意去贬低谁指向谁,但是同意这样的事实:所描述的追随者他们的观点大都不被主流所接受,并且存在争议。

断断续续写了快一个月终于成稿。松一口气之时又深知自身水平有限,文章肯定会存在疏漏之处,但又一时无法发觉。或是个中的观点过于武断,需要再细细揣摩。加之毫无考据全凭一言,更显单薄。所以诸位看官如果发现了错误、疏漏、不妥之处,或是对一些观点持有不同的看法,还请不吝指出。

——以下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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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的安慰

一定程度上来说,我们总想要在成功之人身上找到一点苦难的痕迹才能心安。

我们不断地说服自己,因为他们有了苦难的磨砺,在与苦难的搏斗中战胜了苦难,才能获得这样的成就。
所谓天分,不过只是开始,而苦难才是他们破茧成蝶的关键。

因为,倘若那些成功之人一点特别的苦难都没遭受过的话,倘若他们就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平步青云的话,那就等同于对我们自身的否定了。 他们能够凭借努力取得成功,而我们百般努力却仍不见起色。他们的成功便成为了对我们的无能的取笑,他们愈发成功,我们的无能就愈发显露。

所以我们要拼命找到他的苦难与可悲,我们要找到他人生的缺憾与不完满,要是找不到,就剜出一处来。我们用他们残缺的身躯或灵魂,抑或是过往艰难的经历,为他们的伟业做出解释与注脚。这样既升华了他们,也安慰了我们自己。我们对我们说,我们只是缺少像他们这样的转机与钥匙而已。

于是我们便于精神上就取得胜利了。我们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自己的无能与平庸。因为我们还拥有能听见这多彩世界的双耳,我们还有能够诉说的嘴,我们还有能够自由活动的身体。
虽然我们没有他们成功,但是我们拥有自身的完整与简单但真切的普通生活的幸福,而这些是他们所没有的,他们所渴望的。

现在人们在谈起自己的成功时,似乎不说点过往的故事就不足以说清自己的成功,不抖出点不为人知的艰难就枉走过那么多的路。听众们总要听到你以前受过苦才满意,因为这样才能证明你是靠自己走过来的。只不过到今天谁也说不清“名人讲述苦难”和“人们渴望苦难”究竟谁是先谁是后了。
到了选秀节目就更是如此了,虽然这些过往的悲惨与苦难和他们的才艺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关系,更比如说去细究他们的故事是否足够用“苦难”来概括。但导演组和观众们同样需要这些苦难来将他们与那些普通的才艺者区分开来,用来说服自己和他人,为什么他会显得这么好。为什么他们能站到台上而我却不行,因为那些苦难造就了不一样的她了。擤了擤鼻子在转念一想,虽然我没有她那么有才,也没机会站到那样的舞台上,不过我过得比她好,这样就行了。

并非刻意否定苦难对一个人的塑造,只是更多时候苦难就是灾难,只是灾难,没有什么“但是”的转折。只是我们总要给别人耀眼的光芒下加上点痛苦的影子,免得让我们在看见他们时就要羞愧地移开视线。

百万次死亡

文学课的期末作业,等到老师讲评后可以发出来了。虽然除了“写得特别长”以外也就没有其他的评语了。

也不知道凭什么,就是对这个开头有着一种莫名地满意。但是后面篇幅写出来的效果几乎到了完全配不上这个开头的基调的程度。因为时间紧迫赶在上课前十分钟成功收尾,也就落了现在这样的遗憾局面。许多能够发挥的地方都没有写出,写出的地方又不够精彩,也没有展开。总之,还算是一部遗憾的作品。

但最后我还是决定不加修改保持原样地把它发出来。毕竟这是时隔许久之后,至少在篇幅意义上,我真正完成的一部小说。不是残品,也不是片段,更不是废稿。而是一部完整的作品。它的瑕疵,也就是此时的我的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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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洪流中抚平裴塔琪的裙摆

为学校公众号写的图书推荐,推荐的是伊坂幸太郎的《魔王》。

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部小说,抚平裴塔琪的裙摆这个意象也令人难忘。

可惜的是论写书评档次还是不够。一点也不纯熟。还是显得像作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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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蔑

依旧是学校杂志社专栏稿件。

相比起以前的,这回的更有“我”的存在。在以前写文章总会很避免提到“我”自身,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每一段都显得比较短,有点短枪流的感觉。现在写文章好像更注重内在的逻辑和条理了。不过也只是好像,我也不敢说我的逻辑很稳。

我始终仍没有达到能为自己的观点坚守站稳的程度,慎之又慎,总觉不得要领。大概还是因为自己不够自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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